你出去玩吧。”隋玉说。

阿水“噢”一声,她看看小崽,跑了。

隋玉低头继续做针线活。

“娘?”

“嗯?”

小崽喊一声,但又不吭声了。

隋玉瞄他一眼,目光又回到素白的肚兜上。

小崽低头用手指在地上抠土,抠抠掐掐,接着脱了鞋子,他用鞋底在地上乱划,划出一道道印子。

墙外传来骆驼的蹄声时,一个肚兜做好了,隋玉咬断生丝,她用脚踢踢小崽,说:“你爹回来了。”

小崽回头看一眼,又无精打采地垂下头。

“这是怎么了?挨训了?”赵西平大步走进来。

“给他穿上鞋,我们出去转转。”隋玉说。

“怎么把鞋脱了?脚不冷?”赵西平抱起儿子,一手拿鞋给他套上,趁着隋玉提针线筐进屋了,他悄悄问:“惹你娘不高兴挨训了?”

“才没有。”小崽稚声稚气嚷嚷,看见隋玉出来,他噘了噘嘴。

隋玉笑了,她背着手往出走。

赵西平嫌小崽腿短走得慢,他一把扛起孩子,大步去追隋玉。

隋玉迈开步子跑,赵西平扛着孩子跟在后面追,一家三口朝着北边的荒野地越跑越远。

散在荒野上啃草的骆驼纷纷抬头望着,人走了,它们继续在地上啃食草根。

草垛上的大黑狗汪汪几声,它立着耳朵摇起尾巴,站在高处盯着荒野上的人。

在荒野上转个圈,隋玉跟赵西平嘀咕几句,二人牵着小崽去自家的庄稼地,走近了发现花妞和大壮在地里挖蚯蚓和腐烂的豆子。

这片地在隋良名下,去年种的是黄豆、胡豆和芋头,收割黄豆时难免会掉落不少豆粒,来不及捡走,下雪后就埋进了泥土里。

“明年小崽三岁了,他也能领二十亩地。”隋玉开口。

赵西平“嗯”一声,“等他满三岁了,我就去给他办户籍。”

孩子小时候夭折的多,过了三岁才算立住根脚,不满三岁,官府不给办户籍,也不给分田地。

绕过大壮和花妞,隋玉和赵西平带着小崽去另一块地,地里有寻食的麻雀,不时叽喳几声。

小崽忘了之前是在为什么事难受,他下地去赶麻雀,隋玉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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